<
t5b3小说网 > > [家教] 偏执在左 疯子在右 > 第26章
    又花了不短时间,将潜在犯的面罩解下来,看着男子比昨天还要憔悴几分的面容,沢田不知道怎么就略显心虚的解释起来:“那个......早上我有事出去了,是请前辈代的班,所以,不是故意不给你....”

    “没关系哦纲吉君......只要回来了就好。”

    男子的声音很轻浅,很柔和,就像一束羽毛,轻飘飘落在了柔软的心脏上,明明没有多少份量才对,却偏偏重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新领带......很衬你。”白发囚犯眯眼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唔......”

    监视官宛如被妻子逮到了出轨证据的晚归社畜,愧疚指数直线上升,他逃避般埋下头打开了餐盒。

    “今天有例汤......那个、100号先生你想先尝尝看吗?”

    话到临头,沢田纲吉才意识到他似乎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g-100】潜在犯。

    白发囚犯闻言笑了一下,得体优雅,有那么一刻,沢田纲吉甚至以为自己在参加什么上流精英的社交舞会,正在与帅气的舞伴相互熟识。

    眼前的这个人总会让人不经意间就忽略了他身上廉价的囚服。

    “——白兰,纲吉君的话这么称呼我就好。”

    青年监视官应下后不禁自言自语念叨了两声,白兰,就是这个人的名字吗?单就外貌来说,确实恰如其分。

    “汤要尝尝也可以......不过我无法喝下太烫的东西。”

    白兰有些遗憾的看着青年手里热气腾腾的液体。

    “猫舌头吗......”

    沢田纲吉暗自嘀咕,他舀起一勺汤,仔细的吹了一会,那认真的模样就像在处理一个极度复杂的技术难题。

    监视官又轻抿了一口试了一下冷热这才把勺子递进去,“现在的温度应该可以了。”

    白兰默默看着他动作,一直到勺子递到嘴边,囚犯挑剔的面容似乎隐有松动。

    以为他仍旧不乐意的青年又温声劝道:“白兰先生要试一下吗?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很烫了。”

    白兰抬头看了一眼青年泛着水光的嘴角又低头看看没有一点油水的汤汁不再停顿喝了下去。

    其实还是有点烫,但白发囚犯一点都不含糊全咽下去了。

    “那么好喝吗...?”棕发监视官看着手里卖相不佳的例汤很是意外。

    “不,很难喝。”囚犯沉痛道。

    “?!”

    监视官继续舀汤的手一抖,“很难喝的话那要不还是别......”

    “我没有说自己不想喝哦纲吉君。”

    白兰又眯眼嬉笑起来,一会一张面孔。

    很难喝却还是要接着喝吗?

    囚犯的笑容不见任何勉强,疑惑的监视官只能蒙头蒙脑的继续喂了下去。

    佐料清奇的例汤,就这样头一次被在押的潜在犯毫不嫌弃的喝完了。

    喂完饭的沢田想起佐藤的话打算再多留一会,不过有白兰盯着,青年又觉得自己在这傻傻的站着多少有点不自在。

    正想道别,不料隔间里的囚犯又喊住了他。

    “纲吉君今天不急着走吗?”

    从白发囚犯轻扬的语调中可以听出那少有的发自肺腑的愉悦,本来打算就此离去的青年又有些迈不动脚了。

    只能认命的坐了下来。

    “嗯,之后也没什么事了......”

    “那可以拜托纲吉君帮我一个忙吗?”白发囚犯见缝插针狡黠的笑道。

    “......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并且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话。”

    青年警惕道。

    囚犯紫色的双眼中锐芒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笑意掩去。

    “最近这样我都没办法看书打发时间了,”白兰无奈的看了眼身上的束腹带,“纲吉君可以帮我读一会书吗?就像给孩子们朗读睡前故事一样。”

    青年闻言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潜在犯提出这样听起来过于人畜无害的要求。

    请求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放在此情此景下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违和,可沢田纲吉却一时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想听哪本书的段落?”

    监视官姑且问道。

    白兰:“纲吉君或许也看过这本书哦?叫一个人的舞会。”

    听到那个熟悉的书名,青年立即不可思议的微微睁大了双眼。

    咚——

    心脏的跃动像是一道惊雷倏然在耳边炸响,失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第二章开头当时其实写的是犯人的分尸过程(写的比较抽象)

    ————————————————

    特别感谢海洛小天使的地雷【mua!

    第15章 美人骨·其七

    “为什么是这本...?”

    联想到今早的案件,沢田纲吉不禁背后生寒,在潜在犯面前好不容易有些松懈的情绪一下子又提起来,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为什么偏偏是这本书?为什么白兰提起这本书的时间这么凑巧?

    ......只是巧合?

    “不行吗?”

    白发囚犯微抬眼帘,炽白的灯光打在他色泽稀有的瞳孔里,深不见底。

    [是要拒绝吗?为什么不同意呢?我提了很过分的要求吗?给你添麻烦了吗?]

    男子似乎在用目光这样发问,就像雨檐下明知要被主人抛弃,还小心翼翼摇尾乞怜的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