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NPH)》 1.继兄 裴双宜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背贴着冰冷的墙,手臂上的抓痕像一道狰狞的烙印,如一条毒蛇盘踞在皮肤上,边缘泛着不祥的青紫色。 “砰砰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地传来,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 “裴双宜,你是死了还是聋了?两天不吃不喝,锁在里面装什么殉道者?” 他念她的名字时,冷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装死也要有个限度。”语调平稳得近乎残忍,连尾音都懒得施舍一点起伏。 她咬紧牙关,手指攥得指节发白,却不敢回应半句。 裴序是她的继兄,从小到大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清冷得像块拒人千里的冰。 她向来最烦他这副模样,明明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却总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往常她定要呛他几句,可是现在她莫名没有勇气去开门……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副狼狈样子,绝不能被这个讨厌鬼看见! 两天前的那一幕还像噩梦般缠着她。 佣人李嫂尸变扑来的那一瞬,腐肉混着血腥的恶臭猛地灌进鼻腔。 那味道像是发了霉的猪油拌着铁锈,黏糊糊地糊在她的气管里,无处消散。 “啊——!!” 她一脚踹开扑来的丧尸,“刺啦”一声,丝绸裙摆被那发黑的指甲撕裂。 她尖叫着挣脱,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反锁上门,从此再没迈出一步。 起初她还能自欺欺人,抓痕不过微微泛红,像被花园玫瑰刺了一下。 可三天后,那些青紫色血管开始蔓延,如今周围的皮肤已青得吓人。 她抖着手倒了一瓶又一瓶消毒水,泪水混着消毒液的气味淌下来,可那青色依旧像毒藤般蔓延。 她不能变成丑陋的、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一个月前,丧尸病毒席卷大陆,有人高烧觉醒异能,有人沦为行尸走肉,可她什么变化都没有——不发烧,不变异。 而这种病毒传播性极强,更何况她已经被抓出了伤口。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饿得像有把刀在里面翻搅。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可奇怪的是,两天不吃不喝,她本该虚弱得站不起来。 可现在,胃里烧灼的饥饿感突然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不会要变成吃人肉的怪物吧? 她颤抖着摸向脸,镜子里的倒影让她心底发寒。 瞳孔淡成丧尸特有的黄色,像蒙了一层薄雾,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可她还没尸变,至少现在还没有。 “裴双宜,你再不吭声,我踹门进来把你拖出去。”裴序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冷得像寒风扫过,还带着几分不耐,“别以为躲着就能解决问题,幼稚。” 门板猛地一震,他真的开始撞门了。她吓得缩紧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裴序,关你什么事!”她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却沙哑得像破风箱,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别管我了,你走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他冷冷的一声嗤笑:“走?说得好像我乐意管你似的。” “开门,别让我浪费时间。” 她死死盯着那道抓痕,手指攥得几乎要嵌进肉里。不,她不能开门。 她抱着自己,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已经停了,她却不敢松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他的耐心向来薄得像纸。 她屏住呼吸,祈祷他会转身离开,可下一秒,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砰!”木门猛地颤了一下,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在预告什么。 她瞪大眼睛,淡黄的瞳孔里满是惊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声撞击紧接着传来,“砰!”门板中间裂开一道细缝,木屑飞溅,像是被什么巨力撕开。 她吓得猛地缩紧身体,手指攥着衣服,指节发白,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裴序,别……”她想喊,却只挤出一声破碎的低泣。 第三下撞击如雷霆般降临,“轰!”门锁应声断裂,整扇门被一股蛮力踹开,狠狠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回响。 木片四散,灰尘弥漫,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门开了,裴序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被逆光勾勒得冷硬如刀。 他一身黑色风衣,衣摆被撞门的气流掀起,露出靴子上沾染的细尘。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雕,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眼尾微微上挑,侧脸在廊灯的光线下凌厉而漫不经心。 而此时他的手还握着门框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瞳孔里翻涌的情绪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性。 2.好想咬他 他扫了一眼屋内,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一怔。 裴双宜呆住了,眼泪挂在脸上,忘了擦。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靴子踩在碎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 裴双宜瑟缩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一定看见了——她那双淡黄的瞳孔,苍白得像死人的皮肤,还有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他沉默了半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像是在审视一件破碎的瓷器。 接着,他迈开长腿,缓缓靠近她,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捂住手臂,哭着往后缩,背撞上墙发出闷响。 “别过来……”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裴序,别过来,我……我……” 她怕他靠近,怕他看出她有多不对劲,更怕他会像处理丧尸一样处理她。 她还没有活够,不会被她哥亲手弄死吧…… 可裴序没停,他蹲下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那双冷冽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沉默了半刻,像是在审视一件破损的物件。 “啧,裴双宜,你这是把自己关起来等死,还是指望变成丧尸也能哭着求饶?” 她哭得更凶了,眼泪糊了满脸,嗓子哑得挤不出完整的话。 “两天不吃不喝,躲在这哭成这副鬼样子,”他瞥着她,眼底的嘲讽更深,语气却像夹了点不情愿的担心,“你是怕吓着别人,还是怕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他伸出手,似乎想抬起她的脸,可指尖刚碰到她下巴,她浑身一颤,胃里突然掀起一阵狂潮。 那股诡异的饥饿感瞬间苏醒,撕扯着她的理智。 他的手悬在她下巴旁,指尖的温度若有若无,可那股清冽如雷雨的气息却像毒药,钻进她的鼻腔,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猛地一颤,脑子里像被什么狠狠拽了一下——好香。 那香气像是雷雨后的空气,清新却带着毁灭性的诱惑,直冲她的喉咙。 她盯着他脖颈上那片白皙的皮肤,血管在下面微微跳动,像在勾引她咬下去。 干干地咽了唾沫,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咬他。 好想咬他。 “看你这眼神,是不是连我都想吃了?”裴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精准看透了她的表情,“饿成这样,倒是比丧尸还像样点。” 她心头一震,手指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刺痛让她清醒了一瞬。 “谁、谁想吃你了!”她回嘴,声音抖得厉害,却还是硬撑着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稀罕!” 她咬紧牙关,嘴唇被咬出血,血腥味散开,想用这味道压下那股饥饿。 她不能咬他,她才不是丧尸。 可那香气太浓了,像绳索缠着她,拽着她往深渊坠。 她喘息加重,胸口像被压着,恶心和渴求在她脑子里打架。“别盯着我看,像个饿死鬼似的,”裴序又开口,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你要是真敢下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语气里带着警告,可那双眼睛却没移开,像在等她失控。 “我才不是饿死鬼!”她梗着脖子反驳,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声音越来越小,可那饥饿像潮水,淹没了她最后的防线。 为什么裴序会那么香? 她本身也没什么理智,仅剩的理智啪地断裂,实在绷不住了。 而且裴序明明都知道她有事了还靠近她,肯定不会怪她的吧。她想。 裴序也没闪躲,她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蹲在面前的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两人重重跌倒在地,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混着那股清冽的香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在驱使她。 “嘶——你还真咬?”裴序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低哼一声,声音里夹着吃痛和一丝不可思议。 他身体一僵,像被突袭的猎豹,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手指在她下巴旁悬着,似乎想推开她,可最终没动。 “咬得挺狠,裴双宜,你是狗转世?”他冷冷道,“还是说你嘴硬归嘴硬,手脚倒是诚实得很?” “我……我才不是狗!”她咬着他的脖子,含糊地回嘴,眼泪却砸在他锁骨上。 3.可以咬你那里吗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饥饿驱使她狠狠咬下去,可血一入口,那股浓烈的腥味却像拳头般砸进她的胃里。 她喉咙一紧,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咸腥味在她舌尖翻滚,像吞了什么腐烂的东西。 她想咽下去,可胃里翻江倒海,硬是卡在嗓子眼,怎么都下不去。 她松了口,血从唇角淌下,她慌乱地抹了一把,哭着嘟囔:“好恶心……我才不要吃这个!” “谁、谁想吃你了!”她故作倔强地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咬着玩的!” 可话刚出口,她却猛地一僵。 鼻尖嗅到一股更浓烈的香气,不是脖颈上的血,而是从他身上其他地方散发出来的。 她低头一看,那股味道,勾魂摄魄的源头,竟是从他……下面来的? 她压在他身上,膝盖撑在他身侧,那一处地方像是突然苏醒的野兽,隔着薄薄的布料猛地胀大,硬得吓人,直直顶住了她的小腹。 那滚烫的热度像烙铁,透过衣服灼烧着她的皮肤,顶得她腰一软,差点没坐稳。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盯着那鼓起的弧度,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什么炸开了。 裴序在她松口的那一刻,冷哼了一声:“嘶——裴双宜你……”他声音里夹着吃痛和嘲讽,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沉默了。 他的身体僵得更厉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呼吸顿了半拍。 那双冷冽的眼睛眯起,盯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下体却没那么克制,硬邦邦地顶着她,热度隔着布料烧得她小腹发烫,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点燃。 她喘息着,手还撑在他肩膀上,血腥味让她反胃,可那股从他那处传来的香气却像毒瘾,拽着她的目光往下移。 她嘴上倔强地嚷道:“你、你别得意,谁要吃你这臭血!” 那硬挺的东西还在顶着她,滚烫地跳了一下,像在挑衅她的忍耐。 她恶心得想吐,可下身却热得发颤,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那香气在她鼻尖萦绕,像个下流的邀请。 裴序没再说话,胸膛起伏,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脖颈上的血迹还在淌,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裴双宜喘着气,手撑在裴序的肩膀上,血腥味还残留在嘴里,恶心得她皱紧了眉,可那股诡异的香气还萦绕在她鼻尖。 越闻越饿了…… 她忍不住撑起身子,膝盖还压在他身侧,腰微微一挺,目光直勾勾地往下移,追着那股清冽如雷雨的香气。 她盯着他下体,那鼓起的弧度硬得吓人,隔着黑色裤料绷出一个骇人的轮廓,像头蛰伏的野兽,直直顶着她的小腹。 那热度烫得她腰酸腿软,香气从那里喷涌而出,比脖颈上的血更浓烈,更下流,像赤裸裸的诱惑钻进她的鼻腔。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香……好香……” 那味道勾得她口干舌燥,饥饿像火苗在她体内乱窜,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跟着那硬挺的东西跳动。 “好香……”她喃喃着,声音软得像梦呓,手指攥紧他的硬邦邦的腹肌,指甲嵌进他的风衣。 她低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那鼓起的地方,眼神迷离,像被蛊惑的傀儡。 她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裴序,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求,声音抖着却故作倔强:“裴序,好香……我可不可以……咬一口?就一下!” 她咬着唇,像是怕他拒绝,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咬坏的!” 裴序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僵住,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冷光,像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瞬,随即反应激烈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手劲大得让她“啊”一声,整个人被他一把从身上掀开,硬生生拉开了半米距离。 她摔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裙摆乱糟糟地掀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见他冷得像冰碴子的声音砸下来。 “你疯了还是活腻了?”他站起身,低头俯视她,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怒意,眉眼间的清冷像是裹了层寒霜,“咬一口?你脑子是被丧尸啃了还是天生就缺根筋?” 他的手还攥着她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冷嗤一声,松开她,像甩开什么脏东西,“离我远点,裴双宜,再敢靠近,我保证你连渣都不剩。” 她缩在地上,疼得眼泪又涌上来,手忙脚乱地捂住手臂上的抓痕,哭喊道:“我、我就是问问嘛!你干嘛那么凶!” 4.隐秘 4 裴双宜缩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眼泪糊了满脸。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问问,你凶什么凶!” 可话音刚落,她却觉得身体一阵不对劲。胃里像有个无底洞,饥饿感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手脚发软,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青得更深。 “好饿……”她喃喃着,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她撑着地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那股诡异的香气还在勾着她,她盯着裴序,眼泪汪汪地又问:“我真的好饿……就咬一口行不行?” 她挣扎着伸手,可裴序冷着脸,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冰冷:“想都别想。” 他手劲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又挣扎了几下,可那股饥饿却像潮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眼前一阵发黑,耳边裴序的声音变得模糊,像隔了层水幕。 她晃了晃头,想撑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视线一暗,她直接在他面前软软地倒下去,昏了过去。 裴序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裴双宜身上。她瘫在地上,像朵被揉皱的花,脸色白得像纸,唇角还沾着他的血。 那双淡黄的瞳孔闭上了,长睫毛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皱紧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下体硬得发疼,直直顶着她小腹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 太软了。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裤子依旧绷得紧,喉咙一紧,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骨节突起,泛出青白。指尖微微颤抖,几缕电光在指缝间明灭不定。 ——她看见了。 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死死停住。 ……真糟糕。 她这个从小就烦人的小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得像片羽毛,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随手把她扔到床上,动作不算温柔。 转身从门口的背包里掏出几颗晶核,拳头大小,泛着幽蓝的光。 是他这两天出去杀了一个片区的丧尸拿到的。 他记得丧尸喜欢吃这东西,能补充能量。瞥了眼大厅,那具佣人的丧尸尸体还躺在那,手里还攥着她的裙角,血腥味弥漫。 他眯起眼,刚回来的时候猜到了几分。 她被抓了,感染了,却没完全尸变。脆弱得像只兔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真是麻烦。”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可他还是走过去,把一颗晶核放到她手边。 没想到刚一靠近,她的身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一颤,晶核竟自动融进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钻进皮肤。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呼吸平稳了些,像睡着了的小孩。 他愣了愣,迅速瞥开目光。 裴序扔下背包,站起身,三两下脱了染血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皮肤冷白得像玉。 裴序抓起染血的上衣,转身走进浴室,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血腥味和裴双宜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站在淋浴下,冷水开关一拧,冰凉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来,砸在他紧绷的肩上,顺着精瘦的胸膛淌过,滑过腹肌的沟壑,最后没入裤腰。 他闭上眼,水珠挂在睫毛上,脖颈上的咬痕刺痛着,像在提醒他刚才的失态。 他低头,目光扫过自己的下体。 那地方还硬着,裤子绷得紧得发疼,鼓起的轮廓在冷水的冲刷下反而更明显。 他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压在他身上时的画面。 她泪汪汪的眼睛,淡黄的瞳孔盯着他,唇角沾着他的血,小腹贴着他那儿,软得像团棉花,却烫得他像被火燎过。 他咬紧牙,掌心按上墙,指节泛白,雷系异能跳跃了一下,瓷砖上裂开细缝。 “该死……”他低骂出声,声音沙哑得像压抑了什么。 水流顺着他冷白的皮肤往下淌,冲刷着那股燥热,可那股欲望却像毒瘾,黏在骨头里,怎么都洗不掉。 他喘息加重,水珠从他薄唇滑落。 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可笑意还没散,那硬挺的地方却跳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渴求。 修长的手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解开了裤扣。 冷水浸湿了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那骇人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指尖滑过,触感烫得他眉头一皱。 明明他向来冷静自持,可今天却在她面前硬得像头失控的野兽,连掩饰都来不及。 就像被下了药一般。 他咬着牙,手掌用力握住那粗长可怖的性器,水流冲刷着,青筋在冷白的皮肤下狰狞地突起。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他的手背,却浇不灭体内翻涌的燥热。 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又被他生生压抑在齿间。 太明显了,从指尖到脊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违背理智的冲动。 镜子里映出他猩红的眼尾和紧咬的下颌,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闭上眼,水流冲得他头发湿透,贴着额头,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他加快了动作,像在惩罚自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 终于,他低吼一声,水流冲散了那股炽热,他靠着墙,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锁骨滑下,脖颈上的咬痕红得刺眼。 他睁开眼,冷冷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自己,眼底的厌恶更深。 关了水,随手擦干身体,赤着上身走出浴室,裤子还湿着,紧贴着腿,勾勒出那依旧隐隐躁动的轮廓。 5.吃晶核 裴双宜从昏沉中醒来,眼皮沉重地掀开,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 她皱了皱眉,意识缓慢回笼,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下的床单,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愣。 她记得自己是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怎么会躺在床上? 她撑起身子,低头打量自己,薄毯滑落,露出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不会是裴序那个讨厌鬼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身子,胃里那股炙热的空虚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饱足感,像被某种能量填满。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飘来一股清冽的香气,带着点甜,像雨后森林的味道。 她顺着香气望去,目光落在门口。 木门被暴力踹开,歪斜地挂在铰链上,地上散落着木屑和灰尘。 裴序那个暴力狂……她嘀咕了下。 而门口有个背包半敞着口,露出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在昏暗中闪烁,像微型能量核心。 她光着脚下了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她缩了缩脚趾,却还是被那香气牵着走过去。 她蹲下身,抓起一颗晶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晶体表面折射出冷光,像某种未知的矿物。 下一刻,晶核在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迅速渗进皮肤。 她一怔,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涌入体内,饥饿感被压下去几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这些东西虽然不如裴序香,但也像米饭一样香。 她瞥了眼背包,知道这些是裴序的东西,可那香气太诱人,像在勾她的魂。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瞬,还是自顾自地抓起几颗。 晶核一入她手就全被吸收,每吸收一颗,她的身体就轻盈一分,抓痕附近的青紫似乎也淡了些。 她的温度虽然很低,但心跳还是正常的,也没有发生尸变或者失去意识。 只是……吃的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正吃得开心,后颈突然一紧,一只大手揪住了她,把她直直拎了起来。 手里的晶核”扑通”掉在地上,滚远了。 裴双宜被他拎着后颈,脚尖堪堪点地,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索性放弃抵抗。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当这是糖豆,随便啃?”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手劲不轻,揪得她后颈发疼。 他瞥了眼地上的背包,眉头皱了皱,“一次性吸收太多晶核会爆体而亡,你很想死?”他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可那双眼睛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像在打量她。 她仰起脸,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眯起,像只被惹恼的猫,“你弄疼我了。” 裴序的视线像毒蛇般缠绕,可手上的力道却微妙地松了一分,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的皮肤。 她趁机挣开他的手,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站稳,抬起下巴瞪他:“再说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我吃几颗怎么了?” 裴序嗤笑一声,弯腰捡起滚远的晶核,在掌心掂了掂,蓝光映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异。 “你的逻辑倒是和你的胃口一样荒谬。”他语气讥诮,却在她伸手想抢时突然将晶核举高,居高临下地睨她,“再乱吃,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被裴序松开后,后颈还残留着被揪过的刺痛。 她揉了揉,站直身,刚才吞下的晶核在她体内化作一股暖流,平息了那股撕心裂肺的饥饿感。 她的胃不再像被烈火炙烤,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手臂上的抓痕虽仍青紫狰狞,但不再有扩散的迹象。 裴序站在她身前,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紧实,水珠从锁骨滑落,湿透的裤子紧贴腿部,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他转身从地上捡起背包,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吃完了就别在这浪费时间,收拾必需品。” 他瞥了眼她,目光如刀锋划过,“别墅的防御已经彻底失守,丧尸渗透进来只是时间问题,这里不能继续作为据点了。”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脑海中闪过大厅那具佣人的尸体,腐臭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她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点茫然:“那我们去哪儿?” “A区。”裴序冷冷地回答,扣上风衣的最后一颗纽扣,目光沉沉地扫过她,“那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块安全区,安保体系严密,军方驻守,感染率控制在最低。”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那件脏污的短裙和裸露的手臂上,眉头微皱,“换上长袖衣物,遮住那条感染痕迹。病毒暴露在空气中可能会加速变异。” 他眯起眼,语气转为警告,“还有,别乱咬人,控制住你的症状,明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破损不堪,手臂上的抓痕在长袖遮掩下仍隐约可见。 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丧尸……”但她还是转身跑回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长袖外套,套上后拉紧袖口,确保抓痕被完全遮住。 她回头瞥了眼裴序,心想:A区,听起来像个堡垒…… 6.他烦死了 裴序从浴室走出来,湿发随意拨到脑后,露出冷峻的眉眼。 他动作利落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 一把多功能匕首、几包压缩干粮、一小瓶净水剂,全塞进一个轻便的背包里。 他瞥了眼窗外,市中心的轮廓隐在远处,曾经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如今笼罩在死寂中,黑压压的丧尸群像潮水般游荡。 他眯起眼,低声说:“A区,离这儿两百公里。”他的语气冷硬,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市中心人口密集,早就成了丧尸巢穴,郊区是唯一能建安全区的地方。收拾好,马上走。” A区是离他们最近的安全据点,可两百公里的距离在末世里却像天堑。 裴双宜愣了愣,脑子里浮现出市中心的景象。 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只剩腐臭和嘶吼。她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打开衣柜,翻出一堆衣服,春天的薄外套、夏天的连衣裙、秋天的毛衣、冬天的羽绒服,全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她还抓了几条丝巾、一堆头饰和项链,塞得箱子鼓鼓囊囊。 她嘀咕着:“这个裙子配那个项链好看……这个头饰不能丢……” 她忙得满头大汗,像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旅行。 裴序背好包,转身看到她还在衣柜前折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走过去,冷冷地扫了眼她那塞满花里胡哨衣物的行李箱,毫不留情:“裴双宜,你是去逃命还是去走秀?两百公里路,丧尸不咬你,这堆破烂也能压死你。” 他语气冰冷,带着几分不耐,“快点,别让我等你到天黑。” 她被他一吼,手一抖,差点把刚塞进去的丝巾掉地上。 裴序烦死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撅着嘴小声反驳:“我总得带点东西吧……” 可她还是不敢多犟,赶紧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那沉甸甸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裴序已经走到院子,把背包扔进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后备箱,车身布满划痕,轮胎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不是第一次在丧尸堆里冲杀。 越野车停在院子里,引擎已经预热,低沉的轰鸣声在死寂中显得刺耳。 她刚迈出一步,外面游荡的低级丧尸就映入眼帘。 那些腐烂的躯体拖着断肢,灰白的眼珠浑浊不堪,嘴里发出低哑的嘶吼。 她吓得一哆嗦,箱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怎么这么多…… 她缩了缩脖子,紧紧贴在裴序身后,自末世爆发以来她第一次迈出门,而裴序负责天天出去帮她找物资。 裴序冷冷地扫了眼丧尸群,似乎早就习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抬手,掌心雷光一闪,紫色的电弧像鞭子般甩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几只低级丧尸甚至来不及靠近,就被雷电劈得四分五裂,残肢飞溅,血肉模糊地瘫在地上。 他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清出一条路,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带刺:“别杵在那抖,上车。” 她被他吼得一愣,手忙脚乱地拖着箱子往前走,小腿肚子还在发颤,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就在她好不容易挪到车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她小脸刷地一白,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颤抖着回头瞥了一眼。 一个丧尸从别墅里踉跄走出,身形瘦削却诡异地灵活,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紫色,手里燃着跳跃的紫火,散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更骇人的是,它的身影时隐时现,像融进了空气。 是B级丧尸!会隐匿,还能操控异能,比那些低级货色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吓得腿一软,尖叫卡在嗓子眼没喊出来,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在地上。 她慌乱地伸手想抓裴序的衣服,嘴里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裴、裴序……” 可还没等她喊完救命,那B级丧尸却停下了脚步。 它歪着头,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紫火在它指尖跳动,却没有扑过来的意思。 那眼神不像是要撕碎猎物,反而透着几分疑惑,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就像……在看同类。 裴双宜僵在原地,手还撑着地,手臂上的抓痕隔着长袖隐隐发烫。 她偷瞄了眼裴序,他已经转过身,掌心雷光再起,冷冽的目光锁定了那只B级丧尸。 7.俞靳淮 空气中炸开一声闷响,紫火被雷电吞噬,那丧尸的身影在隐匿中被硬生生撕裂,残肢飞溅,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裴序三两下就解决了它,动作冷酷利落,像碾死一只虫子。 她自从末世爆发后一直宅在家,也没有通信设备,根本不懂裴序这是什么实力。 他收手,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她:“还愣着干嘛,上车。”那语气像是嫌她碍事。 她抖了抖,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拖着行李箱爬上越野车的后座。 那只B级丧尸从头到尾都没攻击她,只扑向了裴序,像没把她当猎物。 车门关上,她缩在后座,车内的封闭空间让她有点不自在。 裴序坐在驾驶位,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冷峻得像雕像。 她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那股莫名的香气又飘过来,和他单独待着太别扭了……可一想到外面丧尸横行,她还是得靠他。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搭话:“那个……A区有很多异能者吗?” 裴序发动引擎,越野车低吼着冲出院子,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怕我一个人护不住你?” 他瞥了眼后视镜,淡漠的眼神扫过她,“A区是军方最后防线,异能者多得能组个连队,你去了也只能拖后腿。” 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说起来,你那宝贝小男友呢?末世都一个月了,俞靳淮到现在都没来找过你,啧,真是痴情啊。” 听到这名字她身子一僵,淡黄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手指攥紧裙摆,却没敢吭声。 俞靳淮是她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可她却一点也不想他。 末世前,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无论任何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向来冷傲孤高,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她追俞靳淮追了整整半年。 每天精心打扮,变着花样在他眼前晃,仗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和从小娇惯出来的任性劲儿,才终于把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 可她比谁都清楚,他生来就带着上位者的掠夺性,皮囊下蛰伏着近乎暴烈的掌控欲。 末世爆发那天,她刚高中毕业,在和俞靳淮约会。那天她还在俞靳淮的诱哄下准备偷尝禁果,她还特意穿着他送的香槟色吊带裙。 “双双…” 俞靳淮的呼吸烫在她耳畔,手指已经挑开肩带。 就在她被他压在酒店墙上亲得难分难舍时,偏偏丧尸潮毫无征兆地来了。 尖叫声、血腥味、混乱的脚步声淹没了周围,她吓得魂飞魄散。 俞靳淮反应极快,反手拧断扑来丧尸的脖子。 可当另一只腐烂的手抓向她后背时,她脑子一热,推开他挡在前面,自己转身就跑。 她永远忘不了他回头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刀,像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她跑回别墅后,躲在角落哭了一夜哭到干呕,眼泪把裙子上干涸的血迹又晕开一片。 既怕他死在丧尸堆里,更怕他活着爬出来。 如果俞靳淮还活着,以他的性格和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在商界就以手段狠戾闻名的俞家继承人,在末世只会更可怕。 他要是知道她把他推向丧尸潮,她死定了——不会是简单的死,而是会被他折磨得连渣都不剩。 她缩了缩脖子,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当然不敢和裴序说…… 裴序要是知道她干了这种事,肯定又要冷嘲热讽一顿她。所以此刻她咬着唇,沉默得像只鹌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可这心虚的沉默落在裴序眼里又不一样了。 她没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泛出青白,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下来。 他以为她是听见男友的名字动了情,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情绪,喉结滚了滚,最终没再开口。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别墅区,引擎的低吼碾过地上的丧尸残肢,留下血污和碎肉。 她靠着车窗,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就蜷在后座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车窗外是一片吞噬一切的墨色,像末世的深渊。 她揉了揉眼睛,淡黄的瞳孔适应着黑暗,发现车停了。裴序靠在驾驶座,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台休眠的冷兵器。 她动了动身子,想上厕所了。她探头往外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风吹过废墟的呼啸声像鬼哭。 她咬了咬唇,伸手拍了拍裴序的肩膀,小声喊:“裴序……”见他没反应,她急了,连拍几下,手掌拍在他脸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裴序猛地睁眼,眼底戾气一闪,像被惊醒的野兽。他转头瞪她,语气冷得像冰碴子:“干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他皱眉,满脸不耐,可还是抓起手电筒推开车门,沉声道:“下车。” 她赶紧跟上,脚踩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凉意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围是一座废弃商场,残破的霓虹招牌歪斜地挂着,玻璃门碎成渣,风吹过时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纸屑,空气中混着霉味和隐隐的腐臭。 裴序打着手电筒,光柱扫过满地的垃圾——破罐子、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有一只咬痕累累的断手。 他冷着脸带她往里走,靴子踩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推开一间破败的厕所门,光柱扫了一圈,确认没丧尸后,转头对她说:“进去,快点。” 她脸一红,小跑着钻进去,门吱吱呀呀地关上。 刚蹲下,她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低哑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闷响,伴随着诡异的石楠花的腥味。 她愣住,脸刷地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解决完,羞得头都不敢抬,拉开门就往外跑。 可她刚冲出去,隔壁的门吱吱一声开了。 她吓得“啊”了一声,脚一滑,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瓷砖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头红发如烈焰般披散在肩头,发尾凌乱地卷着,像刚从狂风中走出来。 她的长相妩媚得勾魂,眼角上挑,涂着残缺的眼影,嘴唇红得像刚啜过血,衬衫扣子歪歪斜斜地系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腰间露出一道青紫的抓痕。 和裴双宜手臂上的抓痕一模一样,却没尸变。 她手里还夹着根熄灭的烟,手指修长,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漆,像堕落的玫瑰。 8.咬他,他就会给晶核 那女人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甚至勾了勾唇,刚要走近。 下一秒,一道紫色雷墙轰然升起,电光噼啪作响,隔在她俩之间。 裴序大步走进来,手掌雷光未散,靴子踩碎地上的瓷砖碎片,冷冽的目光扫过那女人,眉头紧皱。 红发女人不怕,反而眼前一亮,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盯着裴序,嗓音沙哑带笑:“帅哥,约不约?” 她身子一歪,靠着门框,红发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上的咬痕,像在炫耀什么。 裴序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 他忽然俯身,一只手臂横穿过裴双宜的膝弯,另一只手扣住她单薄的背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强势,手臂肌肉绷得极紧,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闯祸精。” 裴双宜被抱着,脸还红得像煮熟的虾,膝盖还留着被粗糙地面擦伤的伤口。 她偷瞄了眼那个红发女人,那头烈焰般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流动的火,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 裴序脚步不停,冷着脸往外走,可那女人却突然靠着门框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却清晰:“喂,小妹妹,我叫许烟!咱们是同类人,有缘再见!” 她勾着唇,红唇像抹了血,手里的烟早已熄灭。 裴双宜愣住了,她皱了皱眉,没听懂,可裴序的脚步顿了顿,侧脸冷峻的线条微不可察地绷紧,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的光,像在揣摩许烟的话。 他没回头,抱着她大步走出厕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满地的碎玻璃和血迹,靴子踩得咯吱作响。 她缩在他怀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症状,究竟是人还是丧尸。 上了越野车,裴序把她扔进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腐臭和风声。 她揉了揉肩膀,刚想问什么,胃里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像火在烧。 她吸了吸鼻子,裴序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钻进鼻腔,勾得她口干舌燥。 又偷偷瞥了他一眼,他靠着座椅,闭着眼,像在休息。 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咽了口唾沫,饥饿感像潮水涌上来,她没忍住,探身过去,牙齿又轻轻咬上了他的脖颈,上面还留着它上次的咬痕。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她感觉到裴序的身体猛地一紧,像被电流击中,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可他没推开她,只是沉默地僵着,任由她咬。 她发现每次咬裴序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有挣扎过,就像当作和她过家家一样。 她咬了几秒,血腥味却又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还是松了口,皱着眉抹了抹唇角,“还是很恶心…” 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想咬。 目光一低,却瞥到他下身,裤子又诡异地迅速顶起一个骇人的幅度,硬邦邦地绷着,像头蛰伏的野兽。 她脸一热,刚想说什么,裴序突然睁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抓起座旁的一个小袋子扔过来,语气阴晴不定:“吃这个,别又发疯。” 袋子落在她腿上,里面是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闪着,香气扑鼻。 她眼睛一亮,忘了刚才的尴尬,纵然每次咬完他之后,他的身体突然就对她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但晶核却又可以适当消除这种吸引,她抓起一颗就啃,晶核在她掌心化作蓝光钻进皮肤,暖流涌入,饥饿感瞬间消退。 她开心地又拿了几颗,边吸收边偷瞄裴序。 是不是每次只要咬他一口他就给她晶核……这买卖挺划算啊。 她舔了舔唇,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决定,以后饿了就咬他,反正他凶归凶,好像也不会真劈了她。 裴序靠着座椅,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艳色,他却没有急着治疗。 他没说话,眼底却闪着复杂的光,像在压抑什么。 刚刚在洗手间的那个红发女人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作为S级异能者,他对每个人身上的能量感知都极强。 而那个女人身上涌动的能量极强,但却不是异能者,她的情况和裴双宜相似,都是变异到一半却没有失去意识的人。 空气里弥漫的咸腥味、事后她突然涌动的能量、和他被咬之后每次都会自动勃起的性器。 他眯了眯眼睛,某种猜想愈发明确。 透过后视镜,她还在喜滋滋地吃着晶核,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在被慢慢的被改造。 9.丧尸潮 裴双宜蜷在越野车的后座,抱着膝盖,腿上还放着那袋晶核。 裴序坐在驾驶位,脖颈上的咬痕已经被简单包扎,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冷硬的锋芒。 他没再说话,车内安静得只剩引擎的低吼和窗外风的呼啸。 天色从墨黑渐变成灰白,晨光从地平线渗出,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公路。 许久。 她揉着眼睛醒来,淡黄的瞳孔眨了眨,伸了个懒腰。 她把脸贴在窗户上往外看,窗外是荒凉的郊区,破败的加油站歪斜着,路边的广告牌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铁罐和碎布。 “好安静……” 路上的丧尸竟然少得诡异。 按理说,末世里有人烟的地方就该有丧尸,可这一路,除了偶尔几只零星的低级丧尸,几乎空荡得像无人区。 想了半天,她眼睛一亮,转头对裴序说:“诶,丧尸少了!我们是不是运气超好?” 裴序没应声,只是微微侧过脸,眉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质地图。 导航早在末世初期就因信号中断失效,只能靠这老古董指路。 他扫了眼地图,低声自语:“还剩五十公里……” 他的目光却越过挡风玻璃,落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双眸微微眯起。 他没回答她的话,手指却微微收紧,像是嗅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裴双宜没察觉他的异样,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幸运里。她撇撇嘴,哼了哼歌,抓起座椅上的空袋子抖了抖,失望地发现晶核吃完了。 她刚想再咬裴序一口,目光却被前方吸引。 地平线本该是一条清晰的线,可现在却像被乌云笼罩,灰黑一片,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像活物在翻滚。 她也眯起眼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凑近车窗,手贴着玻璃,喃喃道:“那是……什么?” 裴序猛地踩下油门,车身一震,引擎咆哮着加速。 他冷声吐出两个字:“丧尸潮。” 她愣住了,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转头再看,那灰黑的“乌云”清晰起来—— 那是无数丧尸挤在一起,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嘶吼声像海浪般从远处传来,低级丧尸的灰白眼珠混杂着少数高级丧尸的猩红目光,像一片吞噬一切的黑色洪流。 她吓得小脸刷白,指甲深深掐进皮质座椅:“丧、丧尸?这么多?我们怎么办!” “坐稳。”他开口,声线沉得吓人,目光锁死前方。 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轰鸣声,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 车身在坑洼的路面上剧烈颠簸,后备箱的物资哐当作响。 他的手稳稳地控着方向盘,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的焦灼味。 越野车在荒凉的公路上狂飙,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可那丧尸潮像一座移动的山,越来越近,嘶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裴序猛地看向后视镜,脸色一沉——后方同样被乌云般的丧尸群覆盖,密密麻麻的腐烂肢体挤满视线。 他低咒一声,手掌紧握方向盘,迅速打舵,车身剧烈一晃,越野车在碎石路上甩尾,转向另一条岔道。 她吓得抓紧座椅,尖叫道:“裴序!这个方向也有!” 他冷冷地扫了眼侧方,语气冰冷:“这边最少。”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脏猛地一缩——所谓“最少”的方向,依旧是成百上千的丧尸,看不到尽头,腐烂的血肉在阳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 她声音都抖了:“这还少?!” 可裴序没理她,猛踩油门,引擎咆哮如野兽,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冲向那片尸潮。 车身周围骤然燃起紫色雷光,电弧噼啪作响,像一张电网裹住车体。 裴双宜还没反应过来,车头已狠狠撞进尸群,挡风玻璃瞬间被血肉和残肢糊满,腐臭的血浆喷溅,模糊了视线。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捂着嘴尖叫:“好恶心!” 裴序冷声打断:“闭上眼睛!” 她吓得赶紧捂住脸,可指缝间还是能看到玻璃上滑落的血污和断裂的骨头,车身震得像要散架。 10.那是谁? 丧尸的数量多得像无穷无尽,车速逐渐减慢,轮胎碾过尸体的咯吱声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挡风玻璃上裂痕蔓延,像蜘蛛网般扩散,摇摇欲坠。 就在她以为要被困死时,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光亮,像黑暗中的裂缝。 裴序眯起眼,掌心雷光暴涨,突然推开车门,身形一闪,整个人如雷霆般瞬移出去。 下一秒,天空乌云密布,雷光撕裂云层,方圆五里化作一片电光地狱。 紫色雷柱轰然砸下,丧尸被劈得燃起火花,焦黑的残肢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恶臭。 裴双宜缩在车内,吓得魂飞魄散,蜷成一团躲在角落。 越野车已经被撞得千疮百孔,车门上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呼灌进来。 完了,裴序跑了,她不会要被吃了吧! 可就在这时,一只丧尸从洞口爬了进来,腐烂的脸近在咫尺,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屏住呼吸,眸子瞪到极致,可那丧尸却没扑上来。 它歪着头,裂开满是血污的嘴,竟对她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像在打量一个老熟人。 她僵住了,心跳快得要炸开。 丧尸……好像真的不会攻击她。 这诡异的东西一直盯着她露出骇人的笑,她愣在原地嘴唇都在抖。 瞬息之间,车门突然猛地“砰”一震。 裴序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逼仄的空间里。她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腰侧,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压住她的后脑勺。 “抱紧我。”低沉的嗓音擦过耳际,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下意识抬手,指尖刚触到他战术风衣的面料,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按进怀里。 她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口的战术风衣。 还是那股混合着硝烟与冷雨的独特气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下一秒,空间一阵扭曲,她头晕目眩,像被拽进漩涡。 他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又快又重,与她的慌乱呼吸交织在一起。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在百米外的一处高地上,脚下是嶙峋的岩石,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低头一看,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尸体,黑压压的丧尸潮像活的地毯,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浓重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纵然这一路上见过不少,还是把她吓得膝盖一软,双手本能抱紧裴序的腰,指尖抓着他风衣的布料,脸贴着他的胸口,心跳砰砰乱响。 她小声嘀咕:“太恶心了……” 看它们的移动轨迹,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一处,她们刚刚斩灭了一列的丧尸,剩下的却没有扑上来攻击它们。 就好像……她们根本不是为了攻击人类而出现。 丧尸潮有一种规律,就像动物的迁徙。 须臾间尸群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 那些丧尸的腐烂程度明显较轻,猩红的眼珠在夜色中像跳动的火星,正以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踩着同类头颅朝他们弹射而来。 它们锁定了裴序。 他冷哼一声,掌心雷光一闪,电弧如长鞭甩出。 丧尸还保持着扑咬的姿势就僵在原地,下一秒化作冒着青烟的焦块,沿着陡坡骨碌碌滚回尸群中去。 她还紧张地抱着他,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声。 一会她壮着胆子偷瞄下方,丧尸潮如黑色的海浪,缓缓向中央聚拢。 “它们……在干什么?” 她眯起眼,尸潮正以诡异的同步性向中心蠕动,腐烂的躯体层层堆迭,在中央空出完美的圆形区域。 最前排的丧尸突然齐刷刷跪下,露出森森白骨的后颈——就像等待斩首的死囚。 空地中央,那道修长的身影静立如碑。 破烂的黑色风衣在腥风中翻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 他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间隐约可见锋利的下颌线。 那是一种近乎非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俊美。 她远远盯着,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那身影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某种可怕的熟悉感突然攥住心脏,像冰冷的蛛网顺着脊背爬上来。 就在她本能地想要后退时—— 那人动了。 缓慢的,精确的,如同被丝线牵引的人偶。 他似有所感望向她的方向,惨白的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荆棘蔓延。 她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惊叫还没出口,裴序的手猛地收紧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别看!” 空间再次扭曲,耳边风声骤起,眼前景象瞬间模糊。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百米外的断桥上。 远处尸潮变成一片蠕动的黑影,她喘着气,腿软得站不住,靠在他怀里,眼泪汪汪地抬头:“那、那是谁……” 裴序没回答,目光却沉沉地盯着她,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念头。 她也无暇思考裴序的眼神,死死攥住裴序的衣角,喉咙发紧。 那个眼神—— 不是看猎物的眼神,而是某种更恐怖的、带着熟稔的...... 辨认。 11.他来复仇了?(H) 暮色如血,残阳在腐烂的尸潮上镀了一层暗红。 俞靳淮立于高处,风卷起他破碎的黑色风衣,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 那曾执着钢笔的手,如今正随意把玩着一颗沾血的晶核。 跪伏的丧尸们头颅低垂,腐烂的膝盖陷进泥泞。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嘶哑的汇报,灰白的瞳孔映着晶核的微光。 晶核化作蓝光渗入皮肤,周而复始的漫过全身,暂停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脏前。 他却眯起眼,又是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在焚烧残存的记忆。 “王,这次献祭共收获三级晶核一百余枚,二级两百余枚。”一只高阶丧尸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嗯。” 他声音很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道咬痕。 那是他仅存的、鲜明的人类记忆。 自从感染以来,他的记忆如碎片,支离破碎。 频繁吸收晶核不仅让他力量暴涨,也让那些模糊的过去渐渐清晰。 远处断桥早已空无一人。 可那双惊慌的眼睛却挥之不去。他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轻动。 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水晶吊灯在摇晃。她的唇很软,带着红酒的甜味。他的手掌正抚过她后腰的曲线,指尖刚碰到她脆弱的肩带…… “王,另外禀告,北区已清扫完毕。” 嘶哑的汇报声再度将他拽回现实。俞靳淮垂眸,看着跪在腐肉中的下属,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 “继续找。”他盯着远处断裂的高速公路,声音沙哑,“更多的……晶核。” 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让他始终难以恢复? —— 裴双宜迷蒙中感觉一双铁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碾碎她的骨头。 她喘不过气,唇上一阵炽热的压迫,那条粗砺的舌头像蟒蛇般长驱直入,重重碾过她敏感的上颚。 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他贪婪地卷住她瑟缩的舌尖吮吸,喉结滚动着吞咽她被迫交换的唾液。 湿热的舌苔刮蹭着她颤抖的软腭,后槽牙被舔得发麻,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她嘴角溢出。 她呜呜地挣扎,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指甲抓出红痕,可那胸膛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被反复蹂躏的唇舌还在承受着近乎撕咬的吮吻,她被迫满含泪水地仰起头含着他的侵略。 “唔哼——嗯、唔啊……” 半晌,她终于猛地睁眼,淡黄的瞳孔撞上一张熟悉到令她惊恐的脸。 俞、俞靳淮?! 他的五官依旧俊美如刀刻,眼底却燃着病态的欲火,灰白的皮肤透着死寂。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指尖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两团圆涨的乳前,隔着薄裙肆意揉弄,拇指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是熟悉的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末世前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头车水马龙,丧尸潮尚未降临。 这不是那天……她和俞靳淮约会的酒店? 她为什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他的手猛地一扯,将她的裙子粗暴推到腰间,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刺耳,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内裤的边缘。 他俯下身,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像要撕开皮肤,湿热的舌尖舔过咬痕,低沉的声音顺着她的脊柱升起寒栗:“双双,你推我进丧尸堆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嗯?” 她吓得小脸煞白,淡琥珀色的虹膜都在颤抖,脑子里全是那天她推他进丧尸潮的画面。 他、他回来找她复仇了! 她疯狂地推他,双手拍打他的肩膀,声音哭得支离破碎:“靳淮,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错了?” 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膜,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渗出的血珠抹开。 她被迫仰头,对上他近乎残忍的目光。 “晚了啊,双双。”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却温柔得像从前哄她睡觉时的语调。 “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冰凉的唇贴着她颤抖的眼脸,“怎么不觉得错呢?” 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粗暴地掰开,掌心烫得像烙铁,揉得她腿根发颤。 她吓得往后缩,双手撑着床单想逃,可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双臂,狠狠压在头顶。 她头发凌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俯身贴近,鼻尖相抵,气息冷得像从坟墓里吹来:“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牙齿碾过软肉,声音低得像诅咒,“我要双双一辈子记住我,记住你把我变成这鬼样子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扯开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得像在撕碎猎物。 她尖叫着踢腿,可他单手按住她的小腹,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靳淮……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顾自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像催命符。 他拉下裤链,露出身下那狰狞的巨物,每根交错的青筋暴起,粗长得骇人,充血至发紫的、异于常人地一颤一颤,像活物般对她点头示威。 她瞪大眼,吓得腿软,泪水糊了满脸,声音都哭哑了:“靳淮,别……求你!” 边抖着身体边吓得往后缩,可全身吓得几乎失了力。 他冷笑,抓住她的一条白皙脆弱的小腿,猛地拽到身前,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地撞了进去。 好大,好深,小肉逼会被肏烂的…… 紧致脆弱的小穴被迫接纳吞吃着那尺寸粗硕的巨物。 只是进去了一小截,她却感觉全部都被填满了,穴口深处猛地喷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液。 “呜啊……靳淮……呜呜老公……不要再深了!” 她疯狂求饶,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指甲抓出血痕,可他像铁铸的雕塑,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软甜如棉花般的奶肉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在口里狠狠舔弄,殷红硬挺的奶头被他大舌绕着咬着,连同乳晕都要吞咽入肚。 “双双给我偿命吧。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动作凶狠,身下的凶器冰冷硕大,每一下都像要将她钉穿,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哀鸣。 “啊……!老公……好胀……不要再继续了——”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无力地推他,泪水滑进发丝,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灰白的眼眸像无底深渊,嘴角勾着病态的笑:“叫啊,哭啊,越惨我越喜欢。” 他掐住她的腰,力道重得留下红痕,颤抖的双腿被迫环住他精壮有力的劲腰,被抬的极高。 肚子都被肏得鼓起来了,穴里的每一片都被他狠狠碾过。 她要被肏得坏掉了、不要…… “不要!”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眼,意识从梦境中被硬生生扯回。 越野车内的昏暗光线映入眼帘,裴序坐在她身旁,一手摸着她的额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的风衣敞着,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雷系异能的焦灼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是梦!还好是梦! 她愣了半秒,随即哇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话都说不清:“裴序……呜呜呜!” 她抖得全身都要抽搐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风衣,脑子里还是俞靳淮那张灰白的脸和那句恐怖的“偿命”。 裴序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横在腰后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推开。 带着枪茧的掌心悬在她后背上方,他低头看她,冷声问:“做什么梦,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刺,可手却没推开她,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在确认她没事。 她埋在他怀里,鼻尖嗅到那股清冽的香气,混乱的脑子稍稍平静了点,可心跳还停留在梦里的恐惧中,抱他更紧。 “是俞靳淮...”带着哭腔的嗓音闷在他胸前,“他说……陪他下地狱…” 再闭眼,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灰白瞳孔里翻涌的恨意。 他垂眸盯着怀里发抖的人,右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最终生硬地落在她发顶。 “蠢。”他声音依旧冷硬,掌心却泄露一丝温度,“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感受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裴序喉结动了动,终是任由她将指甲掐进自己脊背。 许久。 他还是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抬头。昏暗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比月色还冷。 “看着我。”拇指粗粝地抹过她湿漉漉的眼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擦伤皮肤,“梦是假的。”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了句:“......我在。” 12.只有一张床 她这才惊觉自己贴得太近,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裴序的手掌还僵在她后背,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人。 她脸一热,心跳乱了半拍,慌忙推开他,往后座缩,手忙脚乱地抹了把眼泪,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到哪儿了?” “……离A区还远吗?” 裴序低头看她,脸色沉得像乌云,冷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 “A区还有二十公里。” 垂眸扫了眼湿透的衣襟,眉头拧得更紧。 他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冷哼一声:“哭够了?下次再做梦别往我身上扑,黏得跟胶水似的。” 他的语气像在嫌弃她刚才的举动,可眼底暗沉复杂,没再追问梦境的事。 她脸更红了,气鼓鼓地瞪他,撅嘴反驳:“谁黏你了!我那是吓的!再说了,你抱那么紧干嘛,差点勒死我!” 她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张地喘气,可心底还是有点虚,刚才的亲密让她耳朵都烫了。 瞥见他领口被自己蹭开的一小片皮肤,还留着可疑的水痕,她尾音渐弱。 裴序冷笑,懒得跟她多扯,起身检查车况。 原本千疮百孔的越野车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破洞被金属板焊补,挡风玻璃换了块新的,引擎低吼着恢复了活力。 她歪着头,惊讶地嘀咕:“这都能修好?” 裴序没理她,扔给她一瓶水,冷声说:“坐好,别磨蹭。” 她撇撇嘴,爬上副驾驶,手里攥着水瓶,假装专注地整理头发,却偷偷瞥见他抬手按了按那片湿痕,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越野车再次上路,引擎轰鸣,碾过满地的碎石和干涸血迹。 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废墟变成零星的建筑残骸,丧尸的数量明显减少,偶尔几只低级丧尸游荡,也远远避开他们的车。 她贴着车窗向外望去,A区的轮廓在硝烟中渐渐清晰。 路边零星散布着几支异能者小队,他们身着改装过的战术服,金属护甲坚硬合身,手里握着武器。 一支小队正在围猎B级丧尸。 领队的火系异能者双手结印,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侧翼的冰系异能者随即补位,寒气凝结成锐利的冰刃,与火焰交织成致命的攻击网。 她整张小脸都贴在了车窗上,眼睛亮晶晶地映着外面绚丽的异能光芒。 “快看!”她突然拽住裴序的袖口,手指因为兴奋微微发抖,“那个火球会转弯!还有冰刃! “天哪居然能凝成网状!” 裴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皱的衣袖,眉头微蹙。 肌肉几乎是瞬间绷紧,视线扫过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耳尖。他粗暴地抽回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爪子收好。” 少女却已经转回头去,鼻尖几乎要在玻璃上压出印子,后颈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要是我也有异能……就算是最小的火花也好呀。” 车身猛地颠簸,她整个人往后倒去。裴序条件反射般伸手扣住她的腰,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蠢死了。” “就你这种连坐车都能摔的,觉醒了也只会烧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袖口狠狠往下拽了拽,“把手上的伤遮好,别让任何人看见。A区对感染者零容忍,暴露了你连城门都进不去。” 她愣了愣,低头看看长袖下的抓痕,青紫的痕迹像个丑陋的秘密。 裴序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手腕,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她低头把袖口又往下拽了拽,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可她还是有点伤心,偷瞄着窗外那些意气风发的异能者。 车轮碾过一摊血污,A区的轮廓隐约出现在前方,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高耸,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越来越靠近,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墙外排着一长队人,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挤在一起,拖着破旧的包裹,等待检查。 有的神色麻木,有的低声咒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消毒水的气味。 她贴着车窗,忍不住问:“那么多人!我们也要排队吗?” 裴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侧门。 围栏上的自动识别系统发出滴的一声,钢闸门缓缓升起,毫无阻碍地放行。 她愣住了,还是没敢问出口,手指攥紧长袖,确保手臂上的抓痕藏得严实。 她本来还担心会被检查,万一暴露感染痕迹,肯定会被赶出去。 车子穿过防御墙,停在一片集装箱营地前,金属箱体整齐排列,表面锈迹斑斑,像是临时搭建的避难所。 裴序“砰”一声摔开车门,“下车,把你的行李搬进去。” 她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爬下车,拖出后备箱里的几个行李箱。 箱子塞满了她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饰品,沉得她拽不动。 她使劲拉了一个,累得喘气,扭头刚想撒娇, “裴序…”就对上他阴沉的视线。 男人倚在车门边,军靴不耐烦地敲击地面,作战手套包裹的指节正咔咔作响。 “三秒。”他薄唇轻启,“要么自己搬,要么连人带箱子一起扔出去。” 裴双宜气得踹了轮胎一脚,结果箱子“哐当”砸在自己脚背上。 她疼得眼眶发红,却看见裴序已经转身往屋里走。 “混蛋!” 下一秒,两个最重的箱子突然腾空而起。裴序双手拎着行李,像听不见她话一样走进去了。 她赶紧拖着剩下的箱子跟进去。 集装箱里空间狭窄,一张大床、一个小桌和几把折迭椅。 墙角有个简易储物柜,角落堆着几瓶净水和压缩干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比起他们原来的豪华别墅,这地方寒酸得像个铁皮盒子。 嫌弃地用脚尖点了点斑驳的地板,她皱着脸抱怨:“这也太小了……连衣柜都没有!” 裴序把箱子扔在床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想住别墅,自己出去跟丧尸抢地盘。” 她被怼得一噎,可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凝固在房间里那唯一一张大床。 她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指着床问:“这……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 裴序靠着墙,闻言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这里连空气都金贵,你以为能给你单独开套房?” “我、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裴双宜涨红了脸,死死攥着背包带往后退。 “随你。不过提醒你,这栋楼三层以下每晚都有鼠群出没。”他故意将匕首插进地板缝隙,“上次有个睡地上的,早上被发现时只剩半张脸。” “被老鼠啃还是被丧尸咬,选一个。”他咔哒一声装上弹匣,“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气得脸颊发红:“你..!” “三秒。“裴序终于抬眼,眸色冷得像冰,“—。” “这不公平!” “二。” “你简直…” “三。” 她咬着嘴唇冲到床边,用力把枕头砸在床的最边缘,“你自己睡地板!” 13.舔手指 夜幕笼罩A区,十五米高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墙上,探照灯划出一道道惨白的光柱,在墙外枯萎的树林间来回扫射。 指挥中心背后的集装箱生活区沉寂得像座坟墓。锈迹斑斑的集装箱被改造成简易住所,密密麻麻地堆迭成三层。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处发电机的低鸣打破黑暗。 裴序从指挥中心返回,黑色战术风衣上沾着些许灰尘,脖颈上的咬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站住!宵禁期间禁止——” 巡逻队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领头的士兵认出那道修长的身影,急忙收起枪械立正。 裴序摆摆手,没有在意。 他刚被林泽的叙旧缠到临晨,这个老同学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太阳穴发胀。 “你的异能评级是S+,序哥。” 林泽依仗军方背景,将A区打造成末世中少有的堡垒,实行严格的分级管理:异能者按能力分编战斗小队,负责清剿丧尸、收集资源; 普通幸存者则从事后勤或维修,换取配给的食物和庇护。 林提议让他担任一支精锐小队的队长,负责高危区域的晶核搜集任务,报酬是优先分配晶核和物资。 裴序站在指挥中心外,眯眼看向远处的瞭望塔。 夜风拂过,指尖无意识地窜动着一缕幽蓝电光,像条不安分的蛇,在皮肤表面游走,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考虑了许久,脑海中闪过裴双宜那张笨蛋脸和她啃晶核的馋样。 家里有个天天要吃晶核的小废物,不接这任务,她迟早得饿死。 虽说以往不在安全区里他一样养得起,可终归不太稳定,她也动不动就出事。 “啧。”他烦躁地皱眉,眼前又闪过她硬生生饿倒在他面前的可怜样。 林泽川的烟都快烧到指尖了:“考虑好没?” 他冷哼一声,最终点头应下,接过林泽川递来的队长徽章,沉甸甸的金属冰凉刺手。 夜已深,天黑得像泼了墨,他推开集装箱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狭小的房间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她惯用洗发水的香气。 窄床上蜷着小小一团。 她侧卧着,脸颊压着手背,挤出一小团软肉。黑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有几根还黏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呼吸轻浅,睡得极熟。 她侧着身,薄被被她踢到床尾,露出白皙的小脚,脚趾蜷缩着,像只无防备的小动物。 薄被早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大腿,他却瞥见她脚踝上的淤青。 应该是搬行李箱弄到的……搬个东西都要费劲。 他皱眉,目光扫过她蜷缩的脚趾。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像某种小动物的肉垫。 月光从窗口漏进来,落在她脸上,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做噩梦了。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头微皱。 他弯腰捡起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子盖回她身上,遮住她的全身。 他站直身,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触碰那片柔软的皮肤。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精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他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 她粉嫩的唇瓣一张,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湿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他愣住,呼吸一滞,手指像被烫到般僵在半空。 “……裴双宜。” 低哑的警告声在集装箱里荡开。 她似乎听见了,鼻尖皱了皱,却变本加厉地将他两根手指都含了进去。 他盯着她,喉结滚了滚,呼吸沉重了几分,手指却像被定住,忘了抽回。 她的舌尖又抵了上来,这次更加用力,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半晌,他猛地回神,抽出手,动作快得像被火烧。 “唔……” 少女不满地哼唧,翻了个身。 他皱紧眉,退后一步,指节下意识抵在唇边狠狠蹭了一下,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冷水从头顶浇下,顺着紧绷的背肌流淌。 他双手撑在瓷砖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皮肤。 镜子里映出他阴沉的脸色,可眼尾却偏偏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根手指而已…… 他攥紧拳头砸向墙壁,又在中途硬生生停住。 —— 门外,裴双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天色还暗,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一根甜滋滋的牛奶棒从天而降,奶香浓得让她流口水。 她舔了舔唇,可惜是梦…… 这是她感染后第一次对人类食物感兴趣,可惜只是虚幻。 她歪头看了眼浴室,灯还亮着,水声断断续续。 大半夜的,裴序在这洗澡…… “神经病…”她随口嘟囔着,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 14.差点被她舔到 裴双宜最近饿得越来越频繁了,胃里像有个无底洞,烧得她心慌意乱。 连梦境都变成了各种颜色的晶核,醒来时枕头上总沾着口水的痕迹。 自从来到A区,裴序忙得像个影子,成天在外面清剿丧尸、收集晶核,凌晨才回集装箱,悄无声息地铺个垫子睡地上,天不亮又离开。 她对这铁皮营地充满陌生,本就是跟着裴序才进来的,加上害怕半感染的身份暴露,连门都不敢多出。 她整天窝在集装箱里,翻来覆去地整理衣服、摆弄头饰,生活无聊得像嚼蜡。 连续几天他们几乎都没说过话,面都见不了几次。 夜半时分,裴双宜又被胃里翻涌的灼烧感惊醒。 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睁眼,淡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月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见裴序睡在角落的垫子上,薄毯只盖到腰际,露出线条凌厉的背部轮廓,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冷硬。 他侧卧的姿势带着防备,可呼吸比平日沉得多。 或许今天的清剿任务耗尽了体力。 那股熟悉的冷冽气息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浓烈,明明不是食物的味道,却勾得她口水都要流下来 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喉间泛起晶核的苦味。 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等她回过神时,膝盖蹭着地板,已经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边。 好香好香…… 月光下,他后颈的旧日咬痕泛着淡青色。 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皮肤,温热的吐息拂过那道伤痕。 太饿了,她还是没忍住,低头咬了上去。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让她皱了皱眉,可那香气却让她贪婪地吸吮。 裴序睡眠极浅,瞬间惊醒,身体骤然绷紧。 但他只是闷哼一声,手臂肌肉隆起,却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脖颈上的伤口像被点燃,青紫的血管纹路从咬痕向四周扩散,游过胸膛、腹肌,最后汇聚到身下。 光没有照到那里,所以她也没看见…… 她哥哥身下那丑陋的性器瞬间苏醒,本就异于常人的尺寸粗长狰狞,几乎一瞬间硬得顶上腹肌,胀得裤子绷紧,骇人得像头失控的野兽。 这次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像烈焰烧遍全身。 每被她咬一次,欲望就翻倍迭加。 他的眼尾泛起薄红,呼吸沉重得像压抑的低吼,汗珠从额角滑落。 少女却浑然不觉,沉浸在香气里,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锁骨,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咬紧牙,强行压抑了半晌,手指攥紧薄毯,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下的那像铁棒一样的肉屌猛地撞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裴双宜不知何时爬到他腿间,小脸几乎贴上那硬邦邦的巨物。 她迷迷糊糊地嘀咕:“好香……裴序,你别动嘛……” 就在这时,那硬邦邦的肉屌又猛地一跳,隔着紧绷的裤子再次顶上她的脸颊,滚烫的热度烫得她一颤。 她的脸被顶得微微歪向一边,柔软的皮肤被那骇人的轮廓挤压,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被饥饿和香气迷得神志不清,淡黄的瞳孔半眯着,脸颊被顶得泛红,像熟透的桃子。 她舔了舔唇,眼神迷离,鼻尖凑得更近,像要舔上去。 鼻尖几乎贴上那鼓起的布料,香气更浓烈地钻进鼻腔,勾得她眼神迷离,唇瓣轻颤。 她歪着头,像做梦一样喃喃道:“好硬……也好香,裴序,这是什么呀?” 裴序的瞳孔猛地一缩,可偏偏欲望像烈焰烧遍全身,烧得他喉结猛滚。 他猛地瞬移,身体化作一抹雷光,眨眼间出现在一米外的墙角,背靠冰冷的金属墙,胸膛剧烈起伏。 腿间那恐怖的鸡巴依旧硬得吓人,翘起顶着腹肌,裤子绷得像要裂开,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角,衬得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她却不依不饶,循着香气爬到他面前,膝盖蹭着地板,“好香……裴序,给我咬一口吧,就一下!” 终于远离了这团火,裴序喉结滚了滚,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 他来到A区后,特意咨询了安全区的实验室。 研究员解释,她的症状极为罕见:半感染状态下,她的身体依赖晶核维持稳定。 但咬人会引发一种病毒介导的生化反应,被咬者会对她产生强烈的性欲,而她则需要吸食被咬者的体液来补充能量,类似寄生共生机制。 而这体液,就是……精液。 这反应会随咬噬次数递增,欲望如滚雪球般失控。 裴序当时冷着脸听完,拳头攥得咯吱响,只觉得这病毒荒唐得恶心。 而此刻他的呼吸粗重得可怕,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他隐忍得额角青筋暴起,眼看她又要扑过来,猛地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回地上,低吼道:“够了。” 沙哑的警告声在黑暗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裴双宜的手腕被他死死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抬头就能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月光映出他额角的冷汗,和紧咬的下颌线。 随后他单手死死按住她乱动的肩膀,另一只手粗暴地扯过背包,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咔嗒——” 一整袋晶核砸在她怀里。 她愣了愣,委屈巴巴地抱着袋子,抓起一颗晶核啃,蓝光渗进皮肤,饥饿感稍稍平复。 他却别过脸不去看,喉结剧烈滚动:“吃你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裴双宜抱着晶核袋,小口小口啃咬着。 蓝光渗入指尖,却像隔靴搔痒般缓解不了最深处的饥渴。 她偷偷抬眼—— 裴序背对着她站在阴影里,战术裤布料绷得发紧,在月光照映下显出一个比她小臂还粗长的柱影。 为什么...感觉晶核越来越不管用了呢?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虎牙,余光却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瞟。 他肩胛骨的线条在月光下起伏,像头压抑着什么的困兽。 “裴序...”她小声唤道,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闭嘴。”他突然转身,眼中跳动的雷光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听好了。” “以后咬完就滚回角落去。”他甩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战术靴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再敢扑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她嘴角还沾着他的血,淡金色的瞳孔因为餍足而微微扩散,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画面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裴双宜慢半拍地点头,指尖无意识绕着衣角。 “再看就把你扔出去。”裴序突然扯过高领作战服套上,拉链拉到顶,彻底遮住伤痕。 15.角斗场 裴双宜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睫毛颤了颤,揉了揉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裴序?” 带着睡意的嗓音黏糊糊的。 她撑起身子,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晨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勾勒出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居然还在。 裴序站在房间角落,背靠金属墙,风衣随意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 光线将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阴郁。 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半阖着,眼下浮着淡淡的青黑。 她揉眼睛的动作顿住了。 他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昨晚咬了他? 最奇怪的是,他周身萦绕着一股躁郁的气息,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宣泄的情绪。 该不会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晃了晃脑袋。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她疯了吗? 那可是裴序,整天冷着脸的裴序! “发什么呆?” 裴序察觉她醒了,他早已经整理好装备,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她一愣,“去哪儿呀?” 可他已经转身检查背包,沉声催道:“快点,别让我等。” 能出门让她有点雀跃,毕竟整天窝在集装箱里快把她憋疯了。 她撇了撇嘴,慢吞吞地爬下床,赤着脚往洗漱间跑,却差点被突然横在眼前的军靴绊了个趔趄。 他不知何时堵在了过道。 本来一大早起床她就一窝火,她皱起眉头刚准备吐槽。 “穿鞋。” 她这才发现昨晚乱踢的拖鞋正可怜兮兮地躺在男人脚边。 只好憋着一口气没回应他。 五分钟后。 裴双宜站在那面斑驳的立镜前,目光在一排衣服间犹豫不决。 这面镜子边缘还带着裂痕,是上个月裴序执行任务时突然拎回来的,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把它往墙角一杵。 “三、二——” 他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倒数。 她被急得一噎,气鼓鼓地瞪他一眼,随手抓了件灰色长袖和黑色长裤换上,拉紧袖口遮住手臂上的抓痕,跟着他出了门。 裴序开着翻新过的越野车,驶离了集装箱营地的生活区。 A区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像一座末世中的小型城镇,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环绕,瞭望塔的探照灯扫过街道。 路边有简易的交易市场,幸存者摆摊叫卖,换取水和干粮; 巡逻的异能者小组全副武装,空气中混杂着汗臭、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哇,A区这么热闹……” 车子拐过几条街,停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前,外墙是用黄土和钢板堆砌的高墙,表面坑洼不平,沾着干涸的血迹,像一座古老的堡垒。 裴序推开车门,“下车。” 她赶紧跟上,踏进建筑物,浓重的铁锈味混着人群的汗臭扑面而来。 推开通往内场的铁闸门,声浪如潮水般砸来。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惊得瞪大眼。 场地像极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中央是一片宽阔的空地,黄沙早被血迹染成斑驳的褐色。 四周环绕着层层迭迭的观众席,粗糙的水泥座椅上挤满了人,喧嚣声震耳欲聋。 最高处的隔离网外,甚至徘徊着数不尽被铁链锁住的低阶丧尸,腐烂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场内。 恍然间,裴序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往前带。 她踉跄着跌进他阴影里,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擦过耳际: “跟紧。你想被卖了吗?” 空地上,十几个低级丧尸嘶吼着,围攻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那男人赤着古铜色的上身,肌肉虬结,脸上绘着复杂的黑色图纹,一双毛茸茸的兽耳从乱发中冒出,像狼的耳朵,灰蓝的瞳孔闪着野性的光。 他咆哮一声,利爪轻而易举撕开一只丧尸的喉咙,血浆喷溅,看台瞬间爆出欢呼。 这是……兽人?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气氛热烈得像末世前的集市。 场边有小贩推着破旧的手推车,叫卖烤得焦黄的小动物,油脂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飘散。 有人挥舞着自制的旗帜,有人高喊着下注的赔率,喧嚣中夹杂着笑骂和丧尸的嘶吼,像是末世里一场扭曲的狂欢。 裴序带着她径直走向前排的VIP坐席,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点头哈腰,恭敬地让路,像是对他极为熟稔。